人是会变的不是吗

【秦方】小美人(一发完)

全文ooc,没文笔,低潮期强行凑字,晚安


太久了,压抑了太久了,秦明几乎已经忘了放松是什么意思。终于破了案子,盘踞在他眉头上的乌云似乎一下子消散了,转眼晴空万里。大宝拍拍他的肩膀,用了最欢快的语调邀请他庆功,听到秦明说出“好啊”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,有些难以置信,却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,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的宝哥。
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挤在大排档油腻腻的桌子旁,58一斤的小龙虾堆成一座小山。秦明兴致很高,喝下了瓶子里的啤酒放声大笑,丝毫不顾形象。林涛和邰伟想阻止他,却被大宝拦下,破了案,是喜事儿,喝点酒,不算过分。克氏原鳌虾不适合做食物,秦明却还是剥了不少。就算是喝了很多酒,手上功夫也是稳稳的,一个个白嫩嫩的虾仁被剥出来,诱人的一碗儿,让人舍不得下筷子。
酒过几巡,眼看着秦明走路都有些画圈儿,林涛匆匆忙忙的结了帐,在秦明开始唱歌之前把他塞回车里,叫了代驾把他送回家,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,跟邰伟打了招呼坐进车里。等到像打架一样把手舞足蹈的秦明送进家门的时候,林涛觉得自己要散架了。
秦明夸张的跟林涛挥手告别,走进屋里。方木笑着看着他。只是眼里似乎有点儿责备,秦明嘿嘿的傻笑,甩掉笔挺的西装外套,扯下领带像个二人转演员一样边舞边唱,眼角笑的轻轻挑起。
小美人儿,穿花裙儿,等她的男孩儿娶她过门儿。小小子儿,小媳妇儿,手拉手就是天生一对儿。小美人儿,别慌神儿。总有个男孩儿娶你过门儿,红盖头,红喜字儿,长大了总有许多好事儿。
嘴里胡乱的唱着晚上大排档破锣一样的音响里曲子,想着方木嘴里哪些新鲜词儿,看着墙上方木随手画的一对儿蝴蝶和连芯儿玫瑰,不知道该怎么取笑他别扭的审美才足够犀利客观。麦乳精兑果汁儿甜的发腻,但还是冲了一杯,方木说过,这种难喝的东西解酒。
他和方木,明明没有认识多久,却熟悉的像是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。秦明一直觉得错过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”是件好事,因为这首诗开头美满结局却是“相迎不道远,直至长风沙”的寂寥。他设想过很多很多,对于他们两个的未来,秦明一向信心十足。无数次他清晨醒来看到方木熟睡的侧脸,只觉得这才是生活。没有方木的前半生,他在宿命里漂泊无依,直到相遇才让游萍一样伶仃的日子画上休止符。漂泊止于与爱人的相逢,有了方木,秦明才开始珍惜每一寸须臾,因为这不再是无聊孤独的光阴。
阳光透进窗子,又是新的一天。熹微的晨光照亮了宿醉的狼藉。平日里收的妥帖的屋里乱七八糟,秦明胡乱的蜷缩在地板上,清晨的朝阳那么暖,洒在方木的脸上,那张脸上的笑容永远最好看。他就这样,笑着在秦明怀里的黑白相框里,透过玻璃上干涸的水渍凝望着秦明,温柔如旧,一如初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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